主餐
主餐(LORD'S SUPPER, THE)
为求方便,以下按“最后的晚餐”、“擘饼”、“保罗笔下的祝谢餐”,和“其他新约资料”这些标题,展列新约圣经对这基督教仪式的论述。Ⅰ 最后的晚餐
a. 是不是逾越节的筵席?
主被卖的那夜与门徒共享的一餐究竟属何性质,这是新约历史和释经最热烈争辩的课题之一。曾有人作出多种不同的建议。
1. 传统的解释以这一餐为习常的逾越节筵席,而这种解释可诉诸福音书的记载,包括符类福音(如:可十四1-2。12-16)和约翰福音(如十三21-30),作为支持。有研究犹太教的学者(特别是 P. Billerbeck 和 G. H. Dalman)指出,这餐有一些特色是逾越节筵席的显著特色,如:本身侧卧在桌子前(*亚伯拉罕的怀里),赒济穷人(参:约十三29),把饼蘸在特制的 h]aro{set[ 酱汁里,以记念先祖在埃及为奴之苦。详情可见:达尔曼(G. H. Dalman)所著 Jesus-Jeshua,英译本,1929,页106起,和耶利米亚斯(J. Jeremias)所著 The Eucharistic Words of Jesus,英译本2,1966,页41起。但这种证据并非强烈得足以排除其他一切解释,不过今日有一种倾向,就是比以前更正面地考虑“最后晚餐为逾越节餐”的见解;自从1949年耶利米亚斯的书首次出版以来,这倾向尤为显著,较早前的判断与利兹曼(Hans Lietzmann)所表达的类似;他排除圣餐为逾越节筵席的理论,认为“最低程度的可能性”都难以成立(Mass and Lord's Supper,英译本,1953,页173)。这极端负面的看法已有所转变。
2. 导致传统见解遭受质疑的资料,主要来自第四卷福音,因为在这卷书中,用餐当晚和受难的事件看来发生得比符类福音所说的日期早了一日。根据约十三1,十八28,十九14、31、42,钉十字架一事发生于尼散月十五日之前一日(按符类福音的算法则是第十五日),而最后的晚餐当然是在更早一日的晚上吃的。因此,它不可能是一般的逾越节筵席,因为主受死的时间正是那筵席的羊羔在圣殿仪式中被宰杀之时。这情况于是产生了一种表面的“僵局”,再加上一些学者声称符类福音的记载本身亦不一致,这僵局更呈复杂;如:路廿二15可解为未实现的愿望。对于那些宁愿支持约翰所假定的日期(如 J. H. Bernard 于 ICC 丛书中的约翰福音注释),并相信最后晚餐因而不可能是逾越节筵席的那些学者,问题乃是,那末,这又是哪一种餐呢?他们解答这问题的方法,是假设有一种安息日的祝圣(Qiddu{sh)聚餐;根据这看法,耶稣和祂的跟随者组成一宗教团体,在安息日和逾越节前夕聚集,举行简单的礼拜,在当中举杯作祝圣的祷告(Qiddu{sh)。
3. 作为对上述建议的修订,利兹曼提出另一主张:这餐乃是普通的晚餐,而共享这餐的主和祂的门徒,结成一个称为 h]ab[u{ra{h 的宗教团体,类似法利赛人聚结的团体。这一切主张都曾遭受严厉的批评,而争论似乎陷入僵局;不过,随着学者对昆兰(Qumran)古卷所陈示的新证据的研究,这争论现又重新展开了。
4. 昔日犹太人似乎有用不同历法来计算节日的现象,根据学者对历法的影响之最新研究,我们现在可以重新考虑比勒北(P. Billerbeck)和匹克尔(J. Pickl)较早前的建议,即两组的福音书证据是可以协调的,背后的假设是两者均可理解,各自反映了不同的传统。比氏和匹氏区分两个日期,一是法利赛人所定而耶稣采用的逾越节日期,另一是撒都该人所定而第四卷福音假设的早一日的日期。这看法本来被批判者指为缺乏支持而遭到撇弃,但死海古卷显示在非正统的犹太圈子中存着分歧的历法,而有可能在耶稣受难之时确有不同的传统在流行。基于这点,最近有简伯特(Mlle A. Jaubert)在她的著作 The Date of the Last Supper(英译本,1965)中把受难周的事件加以重整,使各卷福音书及早期礼拜仪文所提供的资料能彼此协调。接纳她论题的有埃里斯(E. E. Ellis), The Gospel of Luke2, NCB,1974, 页249-50。另见简伯特稍后发表的文章,NTS 14, 1967-8, 页145-64。
晚餐的日期最后会否确定下来,难以预料;但我们可以确信,无论这餐的确实性质是什么,主与门徒就席时,在祂的心目中有逾越节的想法。犹太人的逾越节,是依据出十二而来,并在哈加达 Hagga{d[a{h 有关逾越节的部分,和米示拏(Mishnah)的“逾越节”篇(Pesah]im)中有所诠释;这提供了不可或缺的钥匙,帮助我们了解最后晚餐的性质,以及主餐在早期教会中的意义。近期有关预表的研究,说明旧约事件在“预表”意义上对新约作者之重要,更加强了上述的结论;在初期基督教思想中,没有比出埃及和从埃及被救赎出来这一组救恩事件更明确地受到注视的(参 H. Sahlin, 'The New Exodus of Salvation according to St Paul', in The Root of the Vine, A. Fridrichsen 编,1953,页81-95; J. Danie*lou, Sacramentum Futuri, 1950, Book IV, 页131起)。亦可参:蒲莱斯(T. Preiss), Life in Christ,英译本,1954,页90所作的重要建议,他指出“以逾越节为中心的整个出埃及事件”在犹太和基督教两者的传统中所占的位置。
b. 设立圣餐之言
现在让我们更仔细地审察这楼房上的最后一餐。有两个问题马上呈现。耶稣拿起饼和举杯设立圣餐时所说的话是什么形式的?其意义又是什么?
1. 这些话语原来的形式不易重整,因为存着几套不同的版本,主要见于马可和保罗所反映的传统。路廿二15-20在抄本和解经问题上都有自己的特点。近期的趋势是接受路加经文中较长的版本,而舍弃西方抄本 D 较短的版本,以及某些古拉丁文和叙利亚文抄本省略第19节下和第20节的写法。路加这个段落的价值,在于它为保罗所用的、内容相同的传统提供独立的证据,当中“杯─饼”的次序很特别,记在路廿二17-19和林前十16、21(参《十二使徒遗训》九);此外,两个记载都保存了主吩咐门徒日后重复举行这仪式的命令(路廿二19下;林前十一25)。“较长版本”的真确性,差不多已由诗鲁曼(H. Schu/rmann)确立了,见 Bib 32, 1951, 页364-92、522-41。参:埃里斯(E. E. Ellis)所著 Luke,页254-6(附书目)。
关于马可或保罗的传统谁更正确的问题,双方的论据都不是决定性的。有些学者觉得耶稣绝不可能建议门徒喝祂的血,甚至象征地喝也不会,而保罗的版本:“这杯是用我的血所立的新约”(林前十一25),更可能是原文,尤其因为马可〔论到杯〕的公式语好像礼拜仪文般与那关于饼的话对称,而且与出廿四8(LXX)一致。反驳此说的有黑金斯(A. J. B. Higgins),他声称马可的形式更为原始,因为其希腊文有粗鲁的闪族风格,而且明显依赖以赛亚书有关受苦义仆的篇章,不过黑氏仍认为马可的一些片语可能来自稍晚之时,宜从耶稣的真言记录中剔除。无论如何,我们可以认为如下的话近乎原文:“耶稣拿起饼,祝谢了,擘开说,这是我的身体。祂又拿起杯来,祝谢了,说,这杯是用我的血所立的新约(保罗传统),或这是我立约的血(马可传统)。”接着是有关末世的宣告,参:可十四25;林前十一26。关于耶稣“誓称不再喝杯直到天国实现”一事,见:耶利米亚斯(J. Jeremias)所著 New Testament Theology, 1, 英译本,1971,页298-9。
2. 若从耶稣论到末世的言辞〔见于可十四25〕开始探讨,我们可视之为初期信徒在主的教导下所存的盼望,这盼望就是他们将会在完全了的神国度中最终与祂共聚相交;而这给保罗的祝谢餐定了一个终点(terminus ad quem),因为当主在荣耀中回来藉彼此相交把属祂的人联合在一起时,这记念性的共进主餐就会终止(参 M. Dibelius, From Tradition to Gospel, 英译本,1934, 页208)。
关于解释饼和酒的话语,历来有不同的理解。如变质说那样按字面把饼、酒等同于主的身和血是没有根据的。连系词“是”在经文释义上表示“意指”(significat),用法如创四十一26;但七17;路八11;加四24;启一20;而且在亚兰口语中这连系词是略去的,就如在创四十12;但二36,四22那样〔译注:中英文圣经却为了符合本身语文的习惯,加上了连系词〕。这个像征的、非字面意义的含义“从来不应遭人质疑”(利兹曼)。
对于“身体、血”这些字眼,有些人的解释是,耶稣在此是指即将面对的、十字架上的死亡,届时祂的身体将受创(但参:约十九31-37),祂的血将在惨死中流出。反对这象征观点的主要理由是:有关饼的话不是在饼擘开时说的,而是在饼分发时说的,而酒则在逾越节筵席中较早的时候已倒出了。而且饼的擘开也不是什么不寻常或独特的事。“擘饼”是犹太人的常用语,指共同进餐。
另一种见解将希腊文的 so{ma (身体)解释为亚兰文的 gu^p{,后者不仅指“身体”,也指“人”,那么耶稣仿佛是说:“这是我本人,真正的我”。这指出耶稣作为复活的主,在祂的子民重复共进主餐时,将继续与他们相交。然而,耶利米亚斯反对达尔曼的这种建议(上引书,页143),指出真正与“血”相应的不是“身体”(so{ma),而是“肉身”(sarx),这个字的亚兰文是(bisri{),“我的肉身”。但是:史卫哲(E. Schweizer)所著 The Lord's Supper according to the New Testament, 英译本,1967,页14-7。
有关主设立圣餐之言的意义,最有价值的线索是食物与饮料在逾越节仪式中的角色。参照黑金斯的解释,我们可以认为,设立圣餐之言是主自己在餐前餐后两个要点上,加在逾越节仪式的程序中的。祂用祂的话和预言性的象征行动,告诉祂的门徒,逾越节仪式原来的意义现在已经升华了,因祂应验了旧约中逾越节羔羊的预表(林前五7)。祂拿饼和举杯的话语和举动都是比喻,宣告新的意义。在祂满有权威的话语之下,饼成为祂舍弃身体完成神救赎目的的比喻(参:来十5-10);而祂在死时倾流出来的血,使人想起旧约的祭仪,这在圣餐桌上由祝谢的杯代表了。从此以后那杯带有新的意义,就是新的出埃及的记念,是在耶路撒冷完成的(路九31)。
这样,饼和酒的功能与逾越节食物的功能相似。在这一年一次的筵席上,每个以色列人与他的祖先,就是主从埃及救赎出来的百姓,真实而有动感地连结在一起。他要把桌上的饼看为古时以色列人吃的困苦饼(按有关逾越节的哈加达 [Hagga{d[a{h] 对申十六3的解释);他要想像自己是处于很久以前国家的第一代人民中,亲身从埃及的暴虐中被释放出来(米示拏,Pesah]im 10. 5)。在那渊源于楼房晚餐的主餐桌前,新以色列的教会以新约子民的身份(耶卅一31起)聚集在一起;重新领受那一次献上之祭的表征;并重活过去的经历,就是从埃及那罪恶渊薮出来,藉着神的逾越节羔羊宝贵的牺牲,蒙神救赎。有关主餐饼酒的“动感”意义,详情见于马丁(R. P. Martin)所著 Worship in the Early Church, 1974年版,页114起。
Ⅱ 擘饼
使徒行传论到初期教会时,零星地提及信徒一起进主餐的事,如:徒二42、46,那里所用的片语是“擘饼”。在徒廿7(但不是廿七35,因那里描述的是普通的、非礼仪性的聚餐)提及一次共聚主餐,所用的是完全一样的片语。使徒行传中从未提到杯,这个事实引致利兹曼(对此理论清晰而具批判性的陈述,可见于 ExpT 65, 1953-54, 页333起)提出繁复的主张,他认为耶路撒冷信徒,只一同用饼而不喝杯的这种做法,纵使难以称为圣餐,却是圣餐最早和最原始的形式。按他的假设(ex hypothesi),这种聚餐始自犹太人熟悉的擘饼习俗,而际实上是耶稣在加利利事工中与人聚餐的延续,在那阶段主曾喂饱群众,又和门徒组成一个 h]ab[u{ra{h。这种耶路撒冷仪式的主题并不是耶稣的死,而是被高举的主在他们聚会中无形的同在。林前十一记载的主餐强调基督之死的救赎意义,是保罗自己的创见,是从荣耀之主的特别启示所领受的。这便是利兹曼的建议。
但这种繁复的建议是不必要的,圣经很少暗示保罗是这样的一位革新家。正如亨特(A. M. Hunter)所评论的:“认为他能成功地把他的创见强加于教会身上,使之普遍获得接受,这个讲法令人难以置信”(Paul and His Predecessors 2, 1961, 页75)。杯没有被提及也许不是重要的;“擘饼”可能近乎专有名称,指整个餐礼。有关圣餐礼的早期形式,最重要的是其喜乐的特征,这喜乐不是从加利利的聚餐而来,却是直接地源自主复活后的显现,其中许多次是涉及胜利之主与属祂的人一起进餐的(路廿四30-35、36-48;约廿一9起;徒一4〔RV考注〕,十41;启三20)。
Ⅲ 保罗笔下的祝谢餐
加利利事工的公共聚餐,更可能是在哥林多教会的爱筵(agape{ feast)中获得应验(林前十一20-34)。在哥林多的崇拜仪式有两部分:公共聚餐,为进食的目的而举行(参《十二使徒遗训》十1:“你们吃饱以后”),接着举行严肃的祝谢仪式(*爱筵)。哥林多教会的聚会中有严重的越轨行径,就如贪婪、自私、醉酒,和暴食。保罗发出严厉的警告,而我们得到的印象是:他切望把那两部分分开,正如日后教会的做法。他的告诫是,让饥饿的人先在家里吃,然后大家存崇敬和自省的心来到圣餐桌子前(十一22、30-34)。
保罗对祝谢餐的独特教训加强了主餐的意义:将主餐稳固地植根于神救赎的目的中,好叫它宣扬主的死(林前十一26),正如逾越节仪式宣布神在旧约中救赎的恩慈一样(逾越节仪式因而称为 Hagga{d[a{h,就是宣告的意思,这个字的希腊文同义词就是保罗在林前十一26所用的 katangellein)。他又将主餐桌子的内在意义加以阐释,说这意味信徒有分于主的死和复活生命,于此与祂相交(koino{nia),因为主的死是藉着饼和酒表示出来的(林前十16)。在此他看出教会合一的基础,因为当众肢体一同分享一个饼时,他们是以基督的一个身体的形式,一同坐下来(参 A. E. J. Rawlinson 的文章,刊于 Mysterium Christi一书中,Bell and Deissmann 编,1930,页225起)。正如在福音书的传统中,这里又有涉及末世的含意,因为有主在荣耀中复临的展望。林前十六22的“主必要来”(Mara{na{tha{)可能非常切合祝谢餐的背景,以致这封信的末段以“我们的主,愿你来!”的祈求作结,好准备会场的气氛,以便教会在把这封信念给会众之后,当场举行圣餐(参 Lietzmann, 上引书,页229; J. A. T. Robinson, 'The Earliest Christian Liturgical sequence?, JTS n.s. 4, 1953, 页38-41;另一方面,见 C. F. D. Moule, NTS 6, 1959-60, 页307起)。也见:韦恩赖特(G. Wainwright), Eucharist and Eschatology,1971.马丁(R. P. Martin),上引书,第十一章对保罗的圣餐教训有进一步的阐释。
Ⅳ 其他新约资料
除了我们已经列举的以外,其他直接提到这圣礼的新约经文就很少了,这实在很重要。当我们评估保罗的所谓“圣礼主义”时,这事实尤其重要。林前一16-17的作者,决不可能视圣礼为最终决定基督教信仰和实践的准绳:然而我们必须同样承认,用克雷格(C. T. Craig)的话来说,“按保罗的了解,基督教信仰之表达是离不开一个庆祝主餐的群体的”(引于 A. M. Hunter, Interpreting Paul's Gospel,1954, 页105)。我们相信,施赖德(Adolf Schlatter)在他的研究中对使徒保罗之圣礼神学作了最真确的评估:保罗“就是完全不提圣礼,也可完全地而不是一半地表达耶稣的道。但他若在讨论中涉及圣礼,就会把圣礼与基督所有的丰富恩典连结起来,因为他在圣礼中看见耶稣的心意,这心意不是部分地,而是充分地在当中表达出来,并且是有功效的”(Die Briefe an die Thessalonicher, Timotheus und Titus, 1950, 页262)。上述关乎保罗的描述,对其他新约作者也是一样适合,一些经文如来六4和十三10,可能隐晦地指向主的晚餐;而约翰福音中一篇著名的会堂讲章,许多学者认为与后来教会的祝谢餐传统有关(约六22-59);但我们不应过分强调这经文与圣礼的连系,不要像库尔曼(O. Cullmann)那样在第四福音中找出许多暗示圣礼崇拜的经文来(见他的著作 Early Christian Worship, 1953, 页37起,尤其是页106)。
彼后二13和犹12有提及爱筵。除了这些稀少的资料和贫乏的细节以外,关于初期信徒群体中圣餐崇拜的程序及执行,新约保持缄默,主要由于教会广泛领受和实行的教导通常不是长篇大论的话题。这仪式日后有所发展,并且我们必须承认,这圣礼衍生了许多异端和混乱的教理;这些方面,我们就必须从第二及其后几个世纪出现的通信、书信和礼拜仪式中找资料,如见《革利免壹书》四十2-4;伊格那丢的“致士每拿人书”(Ignatius, Smyrnaeans)八1;《十二使徒遗训》九-十,十四起。
书目:本文提及一些主要的重要著作,其中特别有价值的是:A. J. B. Higgins, The Lord's Supper in the New Testament, 1952;有关后期发展,J. H. Srawley, The Early History of the Liturgy, 1947; 另见 A. M. Stibbs, Sacrifice, Sacrament and Eucharist, 1961。有关新约经文的近期讨论,有一些好的概览:E. Schweizer, The Lord's Supper according to the New Testament, 英译本,1967(附书目);W. Marxsen, The Lord's Supper as a Christological Problem,英译本,1970;较普及化的讨论可参 R. P. Martin, Worship in the Early Church,1974。
参考资料(新圣经词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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